2012年6月21日，在朝鲜罗先特别市的一家商店里，柜台上散落着一些人民币。在朝鲜，人民币比本国的货币更受欢迎。 CFP供图

朝鲜政府2009年更换货币后，人民币和美元等外汇在朝流通日益广泛。朝鲜民众尤其喜爱使用人民币来购买配给制之外的商品，成为朝鲜经济生活中的新现象。

人民币买菜更方便

新华社驻平壤分社记者杜白羽说，现在普通朝鲜民众手里都持有一定数量的外币，包括美元、人民币、欧元等。大多数商店内的价签都用美元、人民币标注价格。

目前生活在韩国的池成浩仍与朝鲜的朋友保持联系。他说：“人们在市场支付人民币购买大米等日常必需品。”

曾经在新华社平壤分社工作多年的姬新龙说，朝鲜经济实行双轨制，外汇在朝鲜经济体系中充当“润滑剂”的作用。在朝鲜生活如果只用朝元会非常不方便，原因是用朝元可以购买的东西有限，而用外币可以购买一些配给制之外的商品，市场里购买鸡蛋和白菜，都可以使用美元或人民币。

鉴于朝鲜的很多经济数据并不公开，围绕朝鲜境内的外汇流通规模有不同推测。韩国三星经济研究所分析师4月估算，这一数字为大约20亿美元，而朝鲜经济总量约为215亿美元。

居民摆摊换取外汇

分析人士指出，人民币等外汇在朝鲜流通日趋广泛，其中的一个原因是朝鲜政府在2009年11月突然下令重估币值。

原朝鲜货币当年11月30日起停止使用，以更换新货币。新旧货币兑换比率为1比100。这一举措当时被解读为打击私有市场活动，但导致朝鲜通货膨胀迅速抬升，居民争相换取硬通货，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公众对朝元的信心。

在朝鲜经济相对封闭的环境下，朝鲜普通民众又是如何获得外汇的呢？

姬新龙说，朝鲜人很容易就能在境内获取外币，途径五花八门，一些人在市场“摆摊”换汇。至于外国媒体提到的所谓外汇“黑市”，其实是半官方换汇场所，至少在金正日时代是官方默许的交易机构。事实上，很少有人通过朝鲜官方机构换取外汇，因为按照这种汇率换汇脱离实际。在金正日时代，朝鲜美元官方汇价和市价的差距约为100倍。

政府无意阻挠流通

杜白羽说，现阶段在朝鲜外汇“黑市”1人民币可兑换1200朝元，1美元可兑换7320朝元。官方汇率为1美元兑130朝元，两者之间的差距在50倍至60倍之间。

姬新龙说，朝元与美元汇率波动与朝美关系具有很大关联性。朝鲜与美国关系紧张时，朝鲜官方曾宣布要限制美元在境内流动，致使民间一度增加使用欧元，不过这种限制对市场中货币流通影响有限，最后还是不了了之。

韩国朝鲜问题研究所专家杨文洙说，朝鲜政府现在即使有办法阻止外汇流通，也没有这样做的意愿。一些韩国分析人士认为，没有外汇，朝鲜经济可能停止运转。

杨文洙曾就不同外汇在朝鲜的使用情况进行采访并得出结论，朝鲜普通公众想要人民币，而精英阶层更青睐美元。

（新华社供本报特稿）